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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站高考(博士毕业、博后出站又如何)

在知乎上,有人经常会问一个问题: 多大岁数读博士最合适?

对于该问题的答案,大概可以分成两类:

第一种观点认为:趁着年纪尚轻,还是要一鼓作气,把本、硕、博一口气读完。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,一般来说,出发点是放在高学历找工作更容易一些等现实原因,当然,抑或是真正热爱科研学术。

第二种观点则认为:一个人在硕士毕业并工作多年之后,需要重新对所在行业或领域的知识进行梳理,这个时候再去读博士无疑更加有效。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,基本上想让自己原本的事业有所提升,抑或是想换一个更加具有竞争力的环境。

我,就是持着第二种观点的那类人。

多年前硕士毕业后,在苏北老家的县城找到了一份体制内工作,在父母和亲友看来工作体面、衣食无忧,但对我自己来讲,在朝九晚五、毫无生气、论资排辈的工作环境中,似乎一眼都能看到自己50岁,甚至是退休时的样子: 思想僵化无法破圈,工作基本就是参加会议,每天机械性重复,工资收入永远不会达到心目中合理水平……

所以,一心热爱理论研究、看不惯机关人情世故、勾心斗角的我,在办公室撰写了7年的公文材料之后,为了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前途,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继续深造。

我利用3年时间完成了博士学业,并获得学校当年的“优秀博士毕业论文”,并在博士导师的推荐下,到学校另一位学术大咖手下做了2年的博士后。

说实话,真的要感谢鼓励提升学历的相关政策和当时单位领导的大力支持,在我读博士、做博后期间,原单位破格仍然保留了我的行政级别和相应待遇。

然而,读博最初的目标并没有达成。由于各种现实原因 (学术圈中的人都懂得,不便多说了) ,原本打算博后出站留校任教的愿望不但没有实现,可谁曾想,无奈回到原单位之后,自己面临的情况反而比读博之前还要糟糕,可以说, 工作、生活真的是一片鸡毛,而这与博士学历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。

作为一个近40岁的男人,可以说是社会和家庭的支柱,中间选择远离家庭、亲人而外出求学,真的不是一项容易的决择,况且后果还很不如意。

这个年龄的男人,在家里,上有老人下有孩子;在单位,前有上司后有下属;在社会,左手是家庭,右手是事业,尤其是对于一个拥有单位里最高学历,但又多年未给单位做些实际贡献的人来说,工作与生活更加不易。

01 上司鄙夷的表情

在外求学的5年多时间,当初赏识自己的上司早都已经退休,单位的大领导也已经换了两波,对于只存在于花名册的我,人家领导自然不认识,只知道是一个在外求学的“傻子”。

说实话,单位的大老板是谁,与在基层底部工作的我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,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嘛。但心理上不愿承受的是: 新任的“现管”顶头上司比我还要年轻,因为他原来就是我的手下。

上面也提到了,体制内的晋升基本上都是论资排辈的,即使我的正科在所有人里的时间最长,但是这5年时间里,我没有给单位做出任何实际的工作和贡献,自然早已不在上级领导考虑晋升的范围之内。

这位比我年纪小、提升早的领导,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,但心里有一种优越感和获胜感。不仅如此,他对博士学历的我有一种莫名的鄙夷态度,平日里总是安排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,总是打着官腔: “安排这些任务主要是为了锻炼你,不光要拿着博士文凭,空有理论水平,做工作更要接地气才行。”

他有着与老上司完全不同的用人标准,有着全新的工作理念和工作态度,比较欣赏三种人: 善长写材料的、能说会道的、跑腿办事的。 总之,我不在他欣赏的人员名单里。这时候,我不仅感到郁闷,还有些不服气,却又无可奈何,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。

02 钱包不涨的行情

如果说工作上不如意,但工资收入可观的话,至少也可以寻求一些心理上的安慰。然而,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。

我体制内单位所在的地级市,虽然地处全国经济相对发达的江苏省,但却位于省内经济相对欠发达的苏北地区。 公务员月工资只有 6000-7000 元的水平,虽说与中西部地区相比已经不少了,而这水平与苏中、苏南地区却相去甚远。

在南京读博期间,同学之中有几位当地的公务员,他们每月基本工资都在2万元以上,年底绩效更是有十几万,精略估计一年下来近40万!同样是公务员,同样是位于同一个省,但两者之间相差竟然3倍有余。

虽然每天口头上说着 “工资够花就行” 的自我安慰话语,但面对如此大的差距,怎能不生气、怎能没有想法。原本打算凭借自己拥有博士学历的优势,也想去报考苏中、苏南城市的公务员(毕竟体制内调整几乎不可能),再不行的话,就在当地找一家国有企业,工资指定也比现在的高。

然而,这就意味着先要辞去现有的工作,而眼下公务员和国有企业竞争相当惨烈,对于热门岗位1:1000的录取比例还算是高的, 即使你拥有博士学历又怎样,毕竟现在毕业后考公务员的博士太多太多了。

你可能会说,找工作眼界在放开一些啊!没必要只盯着体制内单位和国有企业,可以尝试去民营企业之类的啊!

这个想法也考虑过,但由于最近一段时间疫情在江苏呈面状爆发状态,很多企业都处于停工、停产状态,连工资基本都发不出来,由此出现了大面积裁员情况。在现在情形之下,你即便拿着博士学位证书,估计也找不到一份高薪的民营企业工作。

思来想去,还是体制内保险一些,虽说不大富大贵,但不会面临被裁员的风险。 人到中年,思想保守估计是通病,但带来的却是行情不涨的钱包。

03 妻女疏远的感情

人们都说中年夫妻的婚姻质量最低,人到中年,婚姻也到了多事之秋。这年头,你有压力,她有压力,凡人要生存,不分男女,都有压力。老人、孩子、工作、应酬,一大堆的烦心事,都等着我和她像驴一样去忙。

虽然体制内工作往往都是按部就班、波澜不惊,但上级临时性检查、领导突发性灵感来了,加班加点就少不了,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。经常是晚上加班不回家,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凑合一宿,第二天接着再忙。

等到接连加几天班,一切处理妥当,早已累得不想说话,回到家里只想早点休息。 夫妻沟通就成了问题,时间长了,彼此冷漠无语,沉默变成了习惯。

40岁的男人,孩子即将小学毕业,虽说“双减政策”落实,但毕竟中考、高考政策没有变化,分数决定前途的定律没有改变,哪敢放孩子去尽情玩耍?整天还是作业、考试、请家教、补课,分数像只钩子一样,时时刺痛你的心,随时准备分数不够钱来凑。

但现在的孩子普遍成熟得过早,十来岁就已经进入叛逆期,以往对爸爸的那份崇拜早已灰飞烟灭。 加之我平时工作比较忙,都是妈妈在家照顾,所以对我的话根本听不进去,甚至开始否定我的意见,声称需要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面对日渐疏远的夫妻关系、日益不听劝说的孩子和出现动摇的家庭地位,这时候,我常常会感叹: “唉,我该怎么办?”

04 父母渐重的病情

年近40岁的男人,父母年龄基本上都在七十岁上下。虽然如今的生活条件已经步入小康,可现在的古稀老人们大都患有高血压、糖尿病、心脑血管等慢性疾病,一旦急性发作,随时可能危及生命。 这些病情都无可避免,与作为儿子的学历、职业、工资没有任何的关系。

当然,除了父母,还有岳父岳母,这加起来就是四位老人,即使一位老人一年只生一次病,平均每个季节都要手忙脚乱、心惊胆战一次。虽然说国家医疗保险政策逐渐亲民,医药报销种类、比例不断增加,但奈不住四位老人轮番生病,面对多年不涨的工资,医疗费业已成为家庭一项占比较大的财务支出。

写在最后:

博士学位、博后出站又如何?单位里学历最高的那一位又怎样?貌似风华正茂,但看到的未必是上坡路,发展的行情也未必见涨。但无法否认的,却是身体要走下坡路,知识、观念显得陈旧,弄得不好,职位上升没有空间,年轻人都已经或即将超过你。

但生活就是这样,不如意者十之八九,人在世上总会遇到许许多多无奈的事,烦恼、忧伤、苦累,五味杂陈,全部都是生活的常态,没有谁会幸免或者不同。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,只是有的人说出来,有的人生生咽下去了而已。

细细想来, 拥有了高学历本身也是一种幸福,不只在于那份博士文凭,更重要的还在于开阔的思维、长远的眼光、学习的能力以及平和的心态。

虽然现在的工作、生活并不是特别如意,但选择读博进站,选择提升学历,选择开阔视野,是我一生之中不悔的选择。

最后,送给准备考博和已经在读博的同学们一句话,用来彼此共勉:

如果你的生活已处于低谷,那就放心大胆地向前走,因为你无论怎样走,都是在向上!

生活的艰辛不会因为别人的同情而停止。

一天, 他趁父亲病情稍有稳定时说:“大,我想挣钱去读书”,父亲似乎听懂了他的话,把家里的一袋麦子换成了50元钱。洪战辉怀揣着这50元钱冒着炎炎烈日在河南周口市、漯河县等地跑了一趟,在西华县城时,他脏兮兮的模样引起了一个中年人的同情,在了解了他的情况后,他在那位中年人承建的装雨棚的工地上找到了一份传递钉枪的工作。一个暑假,他挣了700多元。

这年9月1日,洪战辉到西华一中报到了。他把人家给的1000元中留下500元给了父亲作药费,用余下的加上这个假期里打杂工所挣的钱,交了学费。高中生活是一个崭新的生活,洪战辉第一次来到了陌生的城市,喜悦中充满着一种恐惧。

高中的学习压力是初中所无法比拟的,可喜的是洪战辉具有着一种同龄人少有的坚毅秉性。他担心小不点的生活,担心她的吃,担心她的身体。在入学逐渐安定下来后,洪战辉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,从家里面把小不点接到了身边,自此,洪战辉开始如上初中一样,每天奔跑在学校与住处之间。一早,他要让小不点吃早点,再交代她不外出,然后上学。中午和晚上,他从学校打了饭,带回住处与小不点一起吃。

小不点很懂事,这么小似乎知道了哥哥的艰辛和不易。哥哥交待她不外出,她就呆在小屋里面,等着哥哥放学。上晚自习时候,洪战辉担心小不点一人呆在房中出事,就把她带到学校,怕她闹,就把她放在门边让她玩耍。有几次,等他下了自习走出教室,小不点就在外边的楼道里睡着了。抱上小不点,洪战辉就着路灯的光线,回到租住的小屋。

来到县城读书,一切开支都大了起来,洪战辉知道,如果失去了经济来源,父亲的病情好转、弟弟、妹妹的生活以及自己美好的理想都是空谈,打工挣钱成了洪战辉繁重的学业之后最大的任务。

从此,洪战辉在校园里,利用课余时间卖起了圆珠笔、书籍资料、英语磁带。用微薄的收入来负担整个家庭的生活。校园推销是一个被别人看不起的事,洪战辉的举动让很多不了解内情的人很反感。在他一次推销的过程中,有个老师对他小小年纪就满脑子赚钱的行为非常的恼火,将他毫不留情地赶出了教室:“你是来读书的还是来当小贩的?你家庭再困难,这些赚钱的事情也该你父母去做,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!”洪战辉没有辩解,强忍住眼中的泪水,收拾东西走了出去。

父亲需要照顾,欠了很多外债和人情的洪家需要洪战辉的休学来救急。就在他进入高中学习的第二个年头,洪战辉挥泪告别了难舍的校园

在众人不理解的颜色中,洪战辉边挣钱边学习照顾小不点,还得定时给父亲送药回家,日子虽然艰难,但洪战辉还是平稳地过了下来。生活不会永远的一帆风顺,即使对洪战辉这样的不幸儿,这种用艰辛的汗水和屈辱的泪水换来的短暂安逸也没有持续很久。在洪战辉上高二的时候,父亲的精神病突然地犯了。

孝心和自己的学业产生了严重的冲突,父亲住院需要照顾,父亲看病需要花钱,为了借钱,他跑了周围的几个村子,求了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,给人家说好话,甚至给人家磕头,可是“救急不救贫”思想的根深蒂固,让洪战辉跑了两天才借来了47元钱,这对父亲的病是杯水车薪。就在他极度困难的时候,有一位阿姨伸出了援助之手。

洪战辉在学校的时候,曾经帮助西华县南关的一个个体户卖油漆,这个老板是一个极具同情心的一位阿姨,也曾经有过艰难地生活经历。当她了解到洪战辉的情况后,及时地把看病所需要的钱送到了洪战辉的家中。父亲需要照顾,欠了很多外债和人情的洪家需要洪战辉的休学来救急。就在他进入高中学习的第二个年头,洪战辉挥泪告别了难舍的校园。

回到了家里面,他收拾农田,照顾父亲,闲暇的时候教妹妹识字,并在农闲的时候出门打工,挣钱补贴家用。

出外打工的日子,洪战辉愈加懂得知识的重要。到了2000年的时候,小不点已经6岁了,父亲的病情也控制了下来。这时,久别的校园充溢着他的梦境,他渴望再度与之相逢。

父亲有救了,洪战辉赶紧回家取住院的用的东西,又连夜骑上自行车赶往近100公里的医院。一天的奔波让洪战辉极度的疲惫,骑着骑着,他的眼睛就睁不开了,结果连人带车栽倒在路旁的沟里……痛苦、委屈、酸楚、绝望全部涌上心头,他不禁号叫起来:“大,你几时才能康复过来啊?娘,你咋不回来呀,你知不知道儿子的苦呀。小不点的父母,你们既然生下了她,为什么又要遗弃她……所有的重担,为何都要压在我的身上?老天爷,为什么?为什么啊?”

也就在这年夏天,在西华一中曾经执教过洪战辉的秦鸿礼老师调到西华二中。秦老师一直在关心着洪战辉的事情,来到新的工作岗位后,他就让一个了解洪战辉情况的学生给洪战辉捎信:希望能洪战辉能重新回到学校上课。在秦老师的帮助下,洪战辉有重新回到了学校。不过,当时二中的高中部是新建的,只能从高一读起。于是,洪战辉成了西华二中的一名高一新生。

洪战辉又把小不点带在身边,小不点到了上学年龄了,秦老师帮助他在二中附近找了所小学,小不点也开始上学了。

新的高中生活又开始了。和以往不同的是,除了挣钱除了自己学习除了照顾小不点的生活,辅导“小不点”的学习又成了洪战辉每天要做的事情。

接下来的生活一切都很平淡,可上天颇有些捉弄人的味道,2002年10月份,父亲的精神病第三次犯了。他把父亲送到了一家精神病医院,可是不交住院费人家不愿意接受病人,洪战辉给医院的跪下来磕头,医生的铁石心肠并没有被洪战辉最为传统的乞求方式所感动,洪战辉的哭求无济于事,医院把他们赶了出来。弟弟可能厌倦了这个家,不辞而别,出去打工了。

10月底的一天,扶沟县精神病院被洪战辉的孝心所感动,答应收下他父亲并免去住院费只收治疗费。父亲有救了,洪战辉高兴极了,赶紧回家取住院的用的东西,到家后又连夜骑上自行车赶往医院。家到医院有近100公里路,夜已经很深了,一天的奔波让洪战辉极度的疲惫,骑着骑着,他的眼睛就睁不开了,结果连人带车栽倒在路旁的沟里……等他醒来时候,自行车压在身上,开水瓶的碎片散落一地。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推开自行车,身体只有一个感觉——疼痛,无比的疼痛。公路上已经很少有行人,不时的车辆通过后,瞬即又陷入了黑暗,痛苦、委屈、酸楚、绝望全部涌上心头,他不禁号叫起来:“大(编者注:豫东一带对父亲的称呼),你几时才能康复过来啊?娘,你咋不回来呀,你知不知道儿子的苦呀,一个人支撑了这么多年,你都不会来看我。小不点的父母,你们既然生下了她,为什么又要遗弃她……所有的重担,为何都要压在我的身上?老天爷,为什么?为什么啊?”在深秋的夜里,只有风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哭声呜咽......

他到想到了父亲,恨起了母亲,想到了小不点,怨起了老天的不公......,也不知在沟中躺了多久,他似乎看到了父亲的眼神,似乎听到了妹妹的哭叫。“不,我一定要起来,我不能倒在这里,要不我的全家就完了。”他顽强地站了起来,摸索着爬出了水沟……

就在洪战辉读高二时,迫于生计,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做过杂工,每天早上帮助老板洗碗碟,每月老板支付30元工钱,并且可以吃上一顿早餐,中餐他一般不吃,晚上就喝一点稀饭。有的时候,周末时,他还要赶回家中浇灌全家人赖以生存的8亩麦地。

后来,他看到学生对复习资料的需求量很大,就利用星期天的时间,坐车到郑州批发图书回学校来卖。为了节省成本,从汽车站到郑州西郊的郑州图书城,他都是用2个多小时的时间步行过去,然后乘车返回。由于他的情况大家有所了解,再加上诚信经营,他的生意很是红火,甚至外学校的学生也来他这里购买图书。可是一种灾难也悄悄地降临到了他的头上。

在西华县南关附近有几个当地人也在经营图书生意,他们看到自己的生意逐渐被洪战辉抢走后,就心存不甘。在一天晚上,下过晚自习后,洪战辉准备回租住的小屋,突然从黑暗里窜出来几个年轻人,对洪战辉就是一顿猛打,鼻子流血了,眼睛打得也看不见了东西。打过后,洪战辉没有报警,甚至老师、同学都不知道,他害怕更大的报复,可是严重的眼疾落了下来,至今眼睛还是看不清东西。从那以后,洪战辉晚上下课的时候,手中多了一根棍子,那是他防身的武器,图书也自然卖不成了。

困难毕竟是暂时的,洪战辉怀着不屈的信念,2003年6月,洪战辉走进了高考考场。

听说要见哥哥,小不点很是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,一大早他们就从西华出发。车快要到怀化的时候,小不点就坐不住了,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。张永光知道,她太想哥哥了

7月,高考成绩公布,最后,洪战辉以490分的成绩被怀化学院经济管理系录取。可5000元的学费和妹妹的照顾让他很是作难!利用这个假期,他在一弹簧厂打工得了1500元。考虑连学费都得欠着,去的又是新地方,开学这段时间,洪战辉不准备带小不点去学校。

报到的日子来到了,他把小不点托付给了大娘,自己扛起装有100多公斤弹簧的袋子上了火车,来到了湘西山区的怀化学院。在同学们的帮助下,他将这些弹簧卖给了一家制造捕鼠器的制造商,将所得的2000多元钱交到了学校。为了生活,他在学校卖起了电话卡、圆珠笔芯,在怀化电视台《经济E时代》栏目组拉过广告,并且给一家“步步高”电子经销商做起了销售代理,每月下来也有600多元,仅够全家的勉强生活。开始,同学们只以为他具有经营头脑,可吃饭时却从未打过一份荤菜,并且往家里寄钱,就感到无法理解了。

2003年春节的时候,一个充满温馨的节日到了,洪战辉回到了久别的家,小不点已经辍学了,又黑又瘦,身上爬满了虱子。几个月没有见到哥哥的小不点依偎在哥哥的身旁,看着小不点的样子,洪战辉内心的一种内疚油然而生。春节开学后,他的故事逐渐地传遍了校园。

同学们推选他为学院市场营销协会的会长,并自发地帮助他,系领导得知他的真实情况后,发起了捐款活动。当系领导将捐款3190元交给洪战辉时,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下。最后学校将这笔捐款直接代交了他的学费。当系领导问他还有什么困难时,他提出了唯一的要求:想带妹妹一起来上学! 不是血缘却超越血缘的“兄妹”之情感动了怀化学院的领导,他们破例同意洪战辉将小不点接来,并单独给他安排了一间寝室,方便他照顾妹妹。随后,洪战辉来到学院附近的怀化市鹤城区石门小学,找到该校长,提出了妹妹插读的要求,校长同意了。

2004年的暑假,洪战辉没有回家,他想利用假期挣够下学年的学费。他打电话给正在河南工业大学上学的高中同学张永光,要他和另外一个同学帮忙把小不点带到怀化。

听说要见哥哥,小不点很是兴奋,一夜都没有睡好,一大早他们就从西华出发。车快要到怀化的时候,小不点就坐不住了,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。张永光知道,她太想哥哥了。

仅半年不见,洪战辉在怀化火车站见到妹妹时,大吃了一惊,头发凌乱,脸色发黄,一身衣服很久没洗了。小不点一下子就抱住洪战辉的腿,久久不愿意松开。给小不点洗了澡后,又换了套新衣服,剪了头发,小不点的面貌顿时焕然一新,一张原本清秀的脸重新绽放出了甜美的笑容。

“他老早就去火车站接我们了。他眼睛近视,没看到我们出来,他妹妹一路上都在问哥哥会不会来接啊,还有多长时间才到,一出站就开始四处看她哥在哪儿,他妹妹最先看到他的,然后就跑过去抱住她哥哭了起来。他很高兴,但是眼圈红了,眼睛里有泪水,没掉下来。可能是不好意思在我们面前掉眼泪,但是能看出来他多激动 。”12月4日下午,张永光对《郑州晚报》的记者说。

小不点学会了做饭,如果有时候哥哥出去推销东西,回不来,她就一个人做饭然后等哥哥回来吃,不论夜多深。一个周末,洪战辉回家时已很晚了,忙抱起伏在桌子上的小不点放到床上。就在挨床的一刹那,“小不点”醒了,睁开眼睛就扑到了他的怀里:“哥哥,我等呀等呀,你怎么才回哟!我担心你路上不安全咧!”

小不点又重新回到了学校,一早,她背着书包去上学。中午,在校吃中餐。回到学院寝室后,洪战辉还给她补习功课,教她普通话。

小不点学会了做饭,如果有时候哥哥出去推销东西回不来,她就一个人做饭然后等哥哥回来吃,不论夜多深,不见哥哥回来,她不会上床睡觉。2005年4月一个周末,洪战辉去外面推销产品,回来时误了公汽,只得步行回家。从怀化市中心到怀化学院,约4公里。洪战辉回家时,已很晚了,打开门,却惊讶地看到“小不点”还没上床,而在桌上睡着了……多好的妹妹啊,洪战辉不由得一阵心酸,忙抱起她放到床上。就在挨床的一刹那,“小不点”醒了,睁开眼睛就扑到了他的怀里:“哥哥,我等呀等呀,你怎么才回哟!我担心你路上不安全咧!”这不是一个普通10岁的孩子会说的话,尚年幼的妹妹如此懂事,洪战辉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。

每次看到洪战辉不高兴,小不点都会记在心里,她听哥哥的话,尽力帮哥哥做事。哥哥贩了电话卡,去女生宿舍推销不便,她会拿着去一个个宿舍叫卖。路上看到空瓶子,她会捡了回来。遇到哥哥从市里进了学生用品回来,她也会去帮着搬运。

兄妹相伴的时光是幸福的,2005年农历五月二十五,是洪战辉的生日。这一天,他突然听到校园广播里在为自己生日点播歌曲,他吃了一惊:这么多年来,从没人说起过自己的生日啊!便忙去打听是谁点的。这时,他才知道,妹妹记住了他的生日,是妹妹,是他心手相牵10多年的妹妹为他点的。这天晚上,小不点放学回来,还为他送上了一只千纸鹤。小不点说:“哥哥,这是高琴姐姐教我的,好难折,我还是折成了,我没钱,不能买什么东西送给你,就送这个了……”

2005年7月,小不点在石门小学组织的期末考试中,语文考了94分,数学考了96分,并以特别的人生经历和在校的优秀表现被学校授予“十佳少年”的光荣称号。 没有比这叫洪战辉更为高兴的了。端详着“小不点”的奖励证书,10余年的磨难之后 ,洪战辉从来没有体现到的一股暖流陡然涌上心头,今天的亲情是对他10年来艰辛的最好报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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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为洪战辉组织了捐款活动,可是他没有要这笔钱,他说:“比我困难的人有的是,更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去养活自己。”

艰苦的生活即将过去了,也就在这个假期里,洪战辉回到家中还惊异地看到,久病的父亲也许是因为自己考上了大学,病情竟大有好转。虽然,人看上去苍老而痴呆,但再没有过狂躁的举动。母亲也感到了愧疚,回到了久别的家中,自己的几年杳无音讯的弟弟也有了消息,他在浙江打工,还谈了一个女朋友,现在正准备挣钱盖房子。

现在洪战辉已经到了实习的阶段,可是妹妹没有人照顾,只能让他把实习推迟到年后进行,把妹妹送进大学的校门是他最大的希望,因为自己把妹妹的学习耽搁了,自己的内心不甘。

“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,惟一担心的是父亲的病。”人生,总是在成功与失败,希望与失望,欢乐与痛苦中演绎一幕幕忧伤与难忘。人生的路上有平川坦途,但也会碰上没有舟船的渡口,没有小桥的河岸,这时候只能自己摆渡自己了。当他孑然一身孤独无助的时候,洪战辉说坚持不懈的追求才是人生的真谛!生活中定有希望,生活中一定要有自信。相比以前,洪战辉的日子多了一些阳光